华清池,作为府东街最具代表性的百年老店之一,见证了这条街的岁月变迁。2019年5月17日,这张照片记录下了它的最后一刻。令人遗憾的是,这块曾经闪耀的“华清池”招牌,在拍摄后的第二天便被人工铲除,百年老店也悄然谢幕上海股票配资招商,成为了历史的见证。
在之前的文章《一张地形图,带你走进1957年安庆的人民路》中,已经详细解读了进化街(梓潼阁)、府西街和府前街的变迁。而今天,我们将再次穿越百年时光,走进府东街,去探寻那些藏匿在街头巷尾的门牌、门姓、以及街区的历史。
府东街(即今从东围墙至四牌楼)是一条极具历史感的老街。通常,城市的门牌排序会遵循一定的规则,比如东西向的街道按南单北双、南北向的街道按东单西双排列。但府东街显然不按常理出牌,它从府前街起,往东至三牌楼(今四牌楼),又从东边绕行至西边的东围墙,呈现出一种不按规矩的排列方式。
展开剩余81%府东街的门牌从1号到38号,依次按自然顺序排列。1号邻近府前街,门牌姓金,2号和3号分别姓宋和孙,这三户的门头与府前街平行。4号开始,街道北拐,直到7号(具体门姓不清楚),8号是姓汪,接着街道又向东转,9号为“水产公司”公房,门庭从图上看大概延伸至12号。13号和15号的门牌复印不清,14号是姓翁。16至21号大部分为公房,20号是姓马,其中“华清池”曾占据了两个门庭。
22至24号分别是陆、张和方姓。25号则跨街,从图中小框框能看到,26至29号依次为姜、徐、卢和汪姓。30号标注为一巷。31至38号大部分为公房,中间还有两处小花圃。
在这些公房之间,有两个显眼的地方,一个是“工人俱乐部”,另一个是“工人俱乐部大楼”。1980年,杨昭宗拍摄的这张工人俱乐部大楼的旧影,让人感叹岁月的变迁。这里有一棵超过百年的枫杨古树,它依旧屹立在大楼的院内,见证着府东街的历史沉浮。它被安庆市列为三级古树,是这片街区历史的见证者。
大楼的西侧曾有一片“操场”,其旁是“东围墙”一排平房。记得小时候,我的同学程荣华(门牌3号)、“麻猫”江国华(门牌8号)以及我的宗亲汪启和就住在这片平房里。汪启和是我解放前的家族人物,他曾开过一家裁缝铺,我们都亲切地称他为“四爹爹”和“四奶奶”。
东围墙的街景,拍摄于1988年7月,那时的街道依旧保持着一些旧时的面貌。小时候,奶奶常常告诉我,我就是在府东街出生的。当时我不太在意,但每次经过那片区域,我总会停下来,心里默默问自己:“我真的是在这里出生的吗?”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,直到后来,母亲回忆起当年的故事。
据母亲说,那个华清池对面的小三楼,是我爹爹用两担米租下徐孝爱家的地基盖起来的。这话让我顿时充满了兴趣,母亲继续讲述:“你小时候生病得很厉害,几乎没能挺过来。你外婆救得及时,不然你就和哥哥一样,被‘小瞎’收进了乱坟包里。”
听得我不寒而栗,但也正因如此,每次经过华清池,我都会停下脚步,深深感受到这片土地的故事和记忆。
1986年,在建委修志时,我认识了菱湖公园的江学源。他提起我家小三楼时,回忆起和姐姐一起到我们家玩的往事。“你家楼顶的小阳台,夏天很凉快,我们都喜欢在上面乘凉,看着整个安庆城的风景。”江学源是位老实本分的好人,熟悉安庆的历史和人文,听他说这些事,我才相信那座三楼真的存在。
1990年,建委再次编修《安庆城建志》时,我在市政工程管理处的档案室查到了“府东街、市政街、庆云街、新市路平面图”,并发现了一份关于安庆1957年征用房屋的补偿汇总表。这份手抄资料清楚记录了府东街27号、29号的房屋征用情况。徐孝爱和汪忠符是两位当时的业主,房屋的拆迁补偿金额也在其中有所提及。
今年7月,我再次前往市档案馆查询相关资料,终于拿到了1957年度的征用房屋补偿情况表,虽然复印本模糊,但依然能看出其中府东街25至29号的记录与我曾查到的手抄件高度相似。这让我更加确认了自己对这片土地的记忆。
同样,我也收获了一份关于府东街1957年整修工程的总结报告。报告详细记载了府东街140米的道路整修工程,尽管当时的路面已经破烂不堪,但由于其是连接人民广场至新市路的交通要道,经过上级指示,决定将这条道路改建为水泥路面,以便改善交通状况。尽管工程进行得艰难,但这份记录也让我们看到了当时市政建设的艰辛与努力。
这是府东街历史的一个缩影,也展现了安庆这座城市,如何在岁月的洪流中不断变化、演进。而这些历史片段,不仅是城市变迁的见证,更是每一个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的记忆与情感。
发布于:天津市富华优配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